白白soso

龙剑·昙华一念。

段寒酥。:

继续空巢老龙与小道长,我流童话风沙雕文,无敌ooc,笑嘻嘻。妖刀姬发糖最为致命,好友再信我一次。 @一念听雨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头龙。龙名曰宿,栖于疏楼。


在龙宿准备起床时,山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因为他走的实在太慢。有龙栖居,方圆五十里渺无人烟,他又不知赶了多久的路,干粮怕是早已吃完。此刻见到前面有水,捧起来看了看就一顿牛饮,又灌了满满一囊,梳洗一番才脱了鞋袜泡一泡磨红的脚。


池水是山泉水,清冽而甜。所以精致且华丽无双的龙宿大人准备喝点餐前茶时,就看到了他的水源,被人拿来,洗脚。


“唔,好大的鸟。”剑子仙迹晃着腿企图甩干水,一抬头看见天上飞着什么。


那东西越来越近,大小似乎已经超出了禽类的范畴。哦,原来是龙啊。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恐……等等,龙不就够恐怖了吗!反应过来之后鞋都没穿就撒丫子狂奔,可他实在低估了鹅卵石的硬度与光滑。


“哗啦——”


于是龙宿身体倾斜,一个俯冲贴近水面,抓起剑子的衣服就把他拎了起来。


“人族。”巨龙缓缓开口。


“……诶,咋。”被风吹的哆哆嗦嗦的剑子仙迹已放弃思考。


“为何你能破吾结界。”


[段寒酥:因为爱情!]


“哦,拿木头抵住结印的小剑,一撬就开了啊。之前还用你那结界烤了一只山鸡,连火都不用升,有机会教……啊啊啊——”


实在听不下去的龙宿大人飞行轨迹呈抛物线状。直把剑子丢进山巅洞口,后者才惊魂未定的趴下了。


其实龙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以前遇到入侵的人族大多是吓跑,再不然就抓起来扔下去摔死,后来烦了就立的结界。不,他不吃人。人族的脂肪含量高,口感不好。


就像鲨鱼袭击人并非因为饥饿,他也往往只是为了趣味。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喜欢那些好看的,亮晶晶的东西,譬如宝石,譬如美玉,譬如剑光。又或者,譬如眼前这个人。他看着不过十七八的年岁,却有一头漂亮的白发。不是年迈者发黄的白发,而是银色的。转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剑子,恰好看到了他的眼神光。中原人多是黑发,他又居于偏僻处,除了出去找好看的,亮晶晶的东西之外,鲜与人世相通,因而前面的东西他有太多,而剑子,他只遇到过一个。


是故即使他的腿毛跟自己的睫毛差不多长,龙宿也十分难得的像人看猫狗一样觉得眼前这个人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原来是这样,龙宿几乎就要忍不住给自己鼓鼓掌。[但前爪太短够不着]再次转头去看他,却见那个人族正蹑手蹑脚的贴着山壁企图溜出去。


抬尾横扫拍在墙上,剑子俯身一让却委实高估了自己的韧带。穷酸的剑子趴在了地上。


华丽无双的龙宿一爪踏在剑子头侧,另一只爪子想摸摸他毛茸茸的鬓毛,却不料人族的脸太小,皮肤也太软,若非剑子躲的快,叫他一爪子下去必然被毁容。


此刻剑子已经对自己贸然进山感到十二分的悔恨了,只盯着那头龙尖锐的利牙咽了下口水。不知是否还能活过今日。


龙息打着旋喷在他的脸上,有一股十分浓郁的香味,不禁感慨这头龙的伙食比自己好太多。腹部应景的响起来,发出令人尴尬的声音。龙宿眨了一下那双似金似棕的眼,后退一步转身跃下山巅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剑子追出去两步,却见下面是万丈深渊,若贸然攀下,恐有性命之忧。既然前面没有路,当然只能往洞穴里面走,沿着凹凸不平的山壁,九转十八弯后,地面光滑起来。


前面开始有光,来自一排琉璃灯。这才发现,脚下原来不是砖石,而是玉板,头顶用双色的深海珍珠拼接成了很多图案。


鬼鬼……这就是龙的洞穴吗。于是龙宿携带干净的泉水回来时,并没有看到那个人族。他应该不会下去,毕竟这么高呢。便化成人形,向内去寻。


事实证明这个人族很不一般,他在明知是龙穴的情况下还敢于撬掉玉砖薅走珠帘还捆了几幅字画。龙宿摇了摇嵌着宝石的团扇,出声打断了正在搬琉璃灯的剑子仙迹。


“这位先生可是对吾的珍藏有什么想法。”


拔灯的身影顿住了,一时尴尬的剑子立刻想到做出更令人尴尬的发言来掩盖目前情境的方式:“你说话怎么大舌头。”


龙宿衣袂无风自动,背后剑囊忽碎,紫龙出鞘,在剑子周围绕了两转。


“我是说,儒音真好听。既雅且贵,风华别具。”


紫龙归鞘,它的主人看起来心情也不错的样子。宝扇一摇遮了半张脸,侧过头来看他。


“告知吾,汝的名字。”


“剑子仙迹。”吸了吸鼻子。


“吾名疏楼龙宿,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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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让剑子仙迹留在这,他是拒绝的。


直到参观了龙宿的厨房与酒窖。


因为剑子之前落入水中,所以龙宿从自己的衣橱中随手拿了件衣服给他。换完出来,叫龙宿盯着好一顿打量。


啧……他清瘦的腰身被紫衣华服盖掩,五指粗略梳过的银发丝丝缕缕披在身后,面上神情虽与华丽衣裳不甚相符,却别有一番风味,仿佛随时要脱出躯壳羽化登仙。薄唇似抿如勾,侧身向后看去打理衣衫,转回时微旋的珠链甩到了玉石铺的墙壁,发出细碎的声响。原本低垂的眉忽而一挑,抬眼看着自己。他的一切都太过生动,不同于任何一件珍宝,也有别于任何一个人。


他生动的嘴唇张合,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所以,我睡哪儿啊。”


龙宿思索了一下。“不做损毁,可任选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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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让剑子仙迹睡在龙宿房间,他是拒绝的。


但只有他房间有床,而且自己挪不动。


原本龙宿居然还指着一堆金块表示:这里就很不错啊,我听说人族都很喜欢。


但他很显然的不知道,人是恒温动物。


关于床,剑子也问过。龙宿给出的答案是,模仿人族的普通生活。虽然剑子对于龙宿认为琉璃镶银的床是普通生活的寻常物什这个想法感到不能苟同。不过有被子[还是鸭绒的],真好。这个龙族模仿的还挺到位。


而龙宿也确实是不需要床的,平日也多以龙的姿态行动,只有接触剑子之后才时常化作人形。晚上从任何一个柜子里扒出一堆珠翠金玉,然后用爪子拍拍铺平,再抱着一块漂亮的无色水晶就可以睡下。


当夜鸠占鹊巢的剑子睡的十分安稳。


天渐暖,这里又没有竹席,起初剑子还只是踢被子,后来干脆睡在了地上。一来二去就抱上了龙宿的大腿。不得不说,龙鳞摸上去是凉的,还硬,但抱一会就开始慢慢升温,手感变得像皮革,又不会达到人族的体温那样高。久而久之龙宿睡觉都不用抱水晶的,张开前爪某人就自己往怀里钻。冬天是不敢随便钻的,但让他喷个火烧柴也很舒服,现在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火候了。实乃居家必备。


龙宿用以居住的洞穴极大,便是告知他掏空了半座山剑子也不会讶异。有的房间用来放衣服,有的又拿来堆诗书,最下面的房间是一个类型的宝物放在一个房间,后来可能是懒的分类,只胡乱堆满了便罢。


无数次想要撬墙挖门的剑子都因为狗命要紧而忍住了。再者,自己也离不开啊。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龙宿,你会行酒令掷骰子吗。”


“不会。”


“我教你。”


不久后,剑子就签了卖身契。


虽然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毕竟龙宿也不需要他做什么。有时候兴致来了还弹几首曲子给他听。


“这首叫什么?”


“昙华正盛。”


“转瞬即逝。”


“那是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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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让龙宿背着剑子飞,龙宿是拒绝的。


但剑子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观,观里有个小道长,和村口阿芳。


“然后呢。”


“你带我出去玩我就告诉你。”


那年的疏楼龙宿,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怎么写。


剑子眯着眼趴在他背上抓着龙宿鳍形的耳朵,风呼啦啦的吹的他脸皮直抖,有点冷,又很刺激,心脏几乎要跳出去,嘚瑟的喊出了这段往事:“后来——小道长发现——阿芳——家的——包子——!!很好吃——!!!”


随即龙宿大人再次呈抛物线状飞行,吓得小道长吱哇乱叫。


很多事就像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所以之后小道长已经敢于直接闭着眼从洞口往下窜,只要龙宿在自己十里之内,睁开眼时自己就会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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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让剑子仙迹杀龙宿,他是没有拒绝的。


他通过各种渠道,听过许多或真或假的传言。有说巨龙吸食人血杀人无数的,也有说巨龙好斗掳掠侵扰诸国的。前者无法判断,后者……想了想他的库存,似乎十分合理。


于是在人们的眼中,这是一个恶魔。


那年,有人寻上道观求援,剑子一挥衣袖,区区龙兽。


现今已在它的身边待了两年,朝夕相处,十分清楚这尾龙的缺点与软肋。他的胸口是密布的细鳞,可谓刀枪不入,且自愈极快,不足一刻钟就看不见伤口了。但在水中就会减缓自愈速度,而且,无法运用功体。


这是两个月前他在与隔壁山头的龙交涉不成后落的伤,才被同居一室的剑子知晓。


但剑子突然不那么想杀他了。


可龙宿受伤的消息仍旧不胫而走,些许自诩正义的武林侠客无声聚集在了山脚。


龙宿站在洞口冷漠的看着山下人群,忽而张开那像极了燃烧着的暗紫色火焰的双翼。剑子站在他的身旁,突然有些茫然。他的翅膀形状很好看,从下方观视还能隐约看见血管脉络。紧接着那双翅膀用力挥动,龙宿自洞口一跃而下。


忽然想起了那天他们说的话。


“昙华正盛。”


“转瞬即逝。”


那已是即将到来的事。


或许再无相见期了。


火能克金,龙宿喷吐出的烈焰轻易熔了他们的兵器,随手就解决了一众鱼虾,却不能避开自身此刻唯一的缺口。


暗处不知是谁一道掌气劈来,龙宿垂翅避开,却忽闻身后巨响,那道掌气竟如此猛烈,直打向了山巅。他看见一道银白身影随着崩裂碎石迅速坠下,毫不犹豫的振翅转身,快如惊鸿,才在剑子落地前接住他。如剑子无数次从洞口往下跳一样,第无数次精准的落在他背上。只是这次距离地面太近,没有滑翔的空间,最后几乎是一头撞下去的。撞进了两人初见的那个山涧,那片清冽的池水。


颤抖着打开紧裹着某人的双翼,却见背心处赫然立着一把匕首。剑子浑身湿透,银色的长发贴在他的鳞上,慢慢坐起身,抚摸他鳍形的耳朵,从伤口处拔了一片鳞。


不知是因为血肉触碰了水还是身下不知谁人布下的法阵,巨龙仰头长鸣,痛苦的翻滚,尾巴撞断了好几棵大树。不几时,化作一道黑烟,再也无迹可寻。


剑子的古尘是不曾出鞘的,哪怕是今天,也没有过。但谁也不会忘记他冷然的眼神与满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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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让龙宿配合他演戏,龙宿是拒绝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随便就会被杀了的小角色,哪怕真有敌手,大不了就是战死。但谁让要求自己演戏的人,是这个剑子呢。而且……


龙宿趴在之前搬好的家里,正一边享受着某人的愧疚,一边张嘴让他喂吃的。


“唉,桃子要削皮。”


而且现在的生活方式,好像也不错啊~
 


 

其实水根本不能克制龙宿,他驴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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