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soso

【电影蝴蝶君同人】宋。丽。玲。3

炯子炯子:

我们开始了共同生活。这会让我暴露很多细节,比如喉结,比如清晨的胡茬,比如下意识的低沉嗓音。可是我已经不想刻意欺骗他了。

重逢的最初,Rene曾向我问起那个和我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我说“在政府手中”而搪塞了过去,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起。我想,也许他已经明白了那是我的谎言吧。

他依然不曾在床上强迫我褪去衣衫,也不曾主动探索我的身体。他只会不停地细细亲吻我在衣物遮挡之外的脸颊、脖颈、手指、甚至脚腕。每当这时我都会感到愧疚,但理智很快又被柔软的冲动淹没。

那是最好的一段日子。

对国内的要求,我以寻找机会为由反复拖延。然后,在我抵达巴黎快两年的时候,收到了父母的讣告。

沉浸在梦幻中的我骤然惊醒。

我开始积极地劝说隶属交通部的Rene调换工作到外交部门,却给不出道理。直到某天晚上,意外早归的他发现我正在翻看他书桌抽屉中的文件。我只有和盘托出我能够来到巴黎的理由。

那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在另一个人面前跪下。我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我甚至没有勇气攀上他的膝头恳求,只能不停地低声重复“我想留在这里”。

我想留下。我不想回去。

Rene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很久,他慢慢探出手来拂过我的眼角,我才感到他的手指和我的脸颊都是一片濡湿。

Rene想办法转职成了政府机关内部信件的投递员,我们开始了默契的合作。大约每周一次,他会在投递敏感的外交文件之前把它们带回我们的寓所,我在短时间内迅速通读、记录,再由他原样收好、投递出去。

进行工作的这一天他总会心情不太好,我尽量不和他搭话,到了晚上,他会从背后拥住我,用脸颊摩挲我的头发,低低地叫着“butterfly”。

他问我:“你爱我吗?”

我总会回答:“我爱你。”

其实我觉得“爱”这个词并不确切。现在这个自由地呼吸着异国空气的我完全来自于他的恩赐,我感激他,敬重他,羡慕、甚至嫉妒他。

没有他,也就没有我。



这一次,我的梦幻持续了很久很久,以至情报局的调查员找上门来的时候,我甚至有点懵懂。

我的间谍行为证据确凿,没有分辨的余地,但Rene在审讯时拒绝配合,他们需要我在他的审判上出庭作证。

我看着镜中十几年未见的短发的自己,突然想起了衣锦还乡对镜梳妆的花木兰。我想我亦可算是“胜利凯旋”了,法庭将是我最后的舞台。

我不知道Rene看到这样的我会是什么反应。这一次,他会不会依然宽恕、接纳我?

我的期待落空了。从我步入法庭的那一刻起,Rene的视线就直直地戳在我的脸上、身上,然后他僵硬地扯动嘴角笑了一下,那是一个面对不可理喻的陌生人的笑。

但我依然要照我的剧本演下去。

在我的证词里,真实包裹着谎言。我并非有意把他描述成一个不知道共同生活了8年的爱侣真实性别的白痴,我只想说服人们相信他从未自愿参与我的行动。

庭讯结束,我们被押上囚车送回看守所。我意识到这段路程很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独处机会。而Rene依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我突然很想把法官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再问他一遍。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一个男人?

他不可能全无所觉。但他拒绝回应我。

我把所有掩饰都撕开,把真相堆到他面前。他紧闭着双眼躲到角落里,然后喃喃低语。

“我爱的,是一个女人的幻影。”

后来,我在监狱昏暗的个室里无数次回想起这个场景。

我记得我责备他“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我想我犯了错。

哪些是幻影,哪些是真实?

这么多年,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原本的名字,可我一直都在做戏吗?

……

我,就是宋丽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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